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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W]黄昏之后(人鱼au)(试发)

cp:BBC华福华    (人鱼au)  船长John×人鱼Sherlock
试发,之后可能会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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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约翰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片沙滩上。好听点是沙滩,实际上是像河岸那样铺满了硌人的砾石和碎沙,约翰感觉自己挨着地的那半的脸颊火辣辣的难受,似乎是在一堆贝类锋利的残骸上压了有好一阵儿,绝对光荣的挂了彩。
先是带着咸味的潮湿空气钻进他的鼻腔,紧接着肺部和喉咙传来的疼痛令他断定自己呛进了不少水,或许还有些沙子光临了他的胃。他身体的其他部分逐渐苏醒,并且向大脑传递‘感谢上帝我还能用’的信号。
     九死一生后的疲惫总会让思维比感知慢上半拍。然后,约翰意识到自己还活着,这真是个奇迹。
     约翰睁开眼,一片橙红色的海打着横在他眼前舒展开,无限远处的夕阳褪色褪得差不多了,几颗明亮的星星就这么从天空黑色的缝隙挤了出来。冰凉的海水时不时触碰一下他的指尖,头顶几只盘旋的海鸥发出惨烈的叫声。他得赶快起来,在被海鸥当成大餐啄食掉之前。
     他用尽全部力气挣扎着坐了起来,脑袋一阵眩晕。衣服已经完全干透了,满是灰白的盐粒的衣料彰显出他是从海里来的这个事实。他开始回忆在这之前的事,那可谓是他人生中最倒霉的一天。
     约翰·华生是一位年轻的船长,不过他有着不亚于那些老船长的丰富的航海经验。可再怎么老练的船长也没法抵御暴风雨和海盗的双重夹击,船里的无线电成了一堆废铜烂铁,更何况他还遇到了弹药受潮的麻烦,简直没人遇到过比这更糟糕的事了。约翰的货船被炸成了碎片,落进水里以后他就彻底没了知觉,结果事情就变成了现在这样。说真的,他根本没想过自己会活下来,可奇迹还是发生了。
     这是一小块被陡峭的崖壁环抱的海滩,四根类似神柱的东西沿着弧形的悬崖矗立,孤独地簇拥着狭小的海滩,古老的乳白色石英石被后面的黑色衬得格外显眼,上面雕刻的纹理依稀可辨,像是古希腊的神话,可约翰不懂这些。崖壁中间方枘圆凿的那部分是座巨大的雕像,已经被风化侵蚀得看不出原本,但似乎是个漂亮的女人。苟延残喘的太阳光刚好照在上面,缝隙处填满了阴森可怖的阴影,好像太阳一落山她就会从崖壁上蹦下来似得。但起码,这是人类文明的标志,证明了这儿并非是荒无人烟的野蛮丛林。
     约翰只想着快点离开这怪异的地方,倒不是真的害怕,而是被那种卷席全身的孤独感压得透不过气来,还有就是该死的疼痛……噢,他开始想念一杯热气腾腾的茶了。
     约翰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这儿的,别说活人了,他甚至没发现一块可以漂浮的木板。这定是上帝的仁慈了,他深信不疑。
     正当顺着一边的缓坡往上爬的时候,他瞥见退潮后的细沙中露出一小块亮晶晶的东西,就像鱼眼那样闪着诡异的光,随后伴着最后一丝光亮的消失而转瞬即逝。
    上岸后,约翰先是遇到了一片稀疏的树林,那些枝条曲折而诡异的伸向天空,枝丫上挂着废弃的渔网,就像结着许多蛛网。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户人家就躲在这片阴森的林子后面,之后陆陆续续出现了一系列布列整齐但却歪歪扭扭的房子,不过大多数都是已经废弃了的。顺着通往更深处的小径,约翰迫切地寻找亮着的窗户。
      当已经筋疲力竭的约翰找到了栖息所的时候,天空已布满了璀璨而细碎的星辰。

———— 
     在哈德森太太家里修养了三天以后约翰的体力就差不多全恢复了。
     哈德森太太是位和蔼可亲的女士,拥有一间两层楼的小别墅,喜欢在家门口摆一些短命的野花,还能做出香甜可口的果酱,虽然这儿几乎没有面包。哈德森太太的丈夫在他们结婚的第五个年头就意外逝世了,而她没有再嫁,所以到老了也膝下无子嗣。
     对于约翰的遭遇,哈德森太太深感同情并且同意约翰留在她这儿常驻,但作为交换约翰得跟她一块儿出海打渔。看得出,哈德森太太很喜欢这位可爱的小个子船长,而且约翰眼下也无处可去,于是他欣然从一位船长转型当了一名渔夫。
      这几天里,约翰从未放弃寻找可能还活着的船员,可这座小镇见鬼的似乎连无线电都没有,有的家庭甚至还在使用煤气灯。镇上的所有建筑都保留了中世纪的风格,有些看起来甚至要更加古老。满墙灰绿色的植物从墙根的石缝一直向上攀爬最后绕上木质的窗户框。用石头铺成的路经历了无数次雨水的冲刷变得格外湿滑,纵横交错的大街小巷将房屋相互联系起来,一直通向正中央的被白色石柱环绕的广场,这让约翰联想到了古罗马斗兽场。
     尽管如此,这镇子压根就不是那种人间的伊甸园,那看似宁静美好的外表下隐匿的糜烂的内在还不断地滋生细菌。每当夜幕来临,那些挤在狭小巷子里的幽暗的酒吧总是充斥着暴力和叫嚣,你根本不用靠近就能够闻到鱼类腐朽的腥气和女人身上劣质的香水味,就像被抛弃的一块腐肉,供恶魔肆意享用。每次暴雨过后,年久失修的下水道就像个无用的摆设,混杂着腥味和尸臭的污水就会顺着石板路的缝隙流向无限远处。
     通常情况下,一座城市的好与坏只需看其中老人和孩子的生活境况。约翰来这儿有几天了,别说小孩子了,就连和他同龄的青年都少的可怜,只留下那些孤单的老人们颤抖着双手解开渔网打的结。他怀疑这里曾经发生过瘟疫。通常情况下,镇子迎来最多的客人是那些野蛮的海盗,不过约翰并没有发现有船从海那边驶来过,那些海盗全都是从陆地那边来的。因为这片海域充斥着暗礁和浅滩,谁胆敢把船开到这儿来那简直就是自取灭亡。
     这就是约翰目前为止得知的全部情况,但是约翰总是觉得这座小镇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也可能是他想多了。

     今晚约翰决定出去走走,期待着同奥菲利娅那般漂亮的女士坠入爱河。可过了一会儿,约翰开始为自己之前有的荒谬可笑的想法而后悔,因为这里除了漂亮的星空以外的全部事物都带着百无聊赖的气息。
     伴着巷子深处断断续续飘来的玻璃碎裂声,约翰神情恍惚的走在这深邃曲折的‘耶路撒冷之路’上,好像只要从这儿走出去就能到家了似得。
     墨色的雾气阻截了大部分月光,剩下的被湿冷的风裹着翻滚而下,摔在地上,刚好为漆黑的巷子添上了些模糊的光亮,约翰就借着这个才不至于被那些随意分布的水坑滑倒。
     当四周静如死灰时,猫叫听起来格外的刺耳,就像是在跟人打招呼。约翰鬼使神差的拐进右边的一条小道,他看到一只脏兮兮的黑色野猫像石膏一样蹲坐在地上,仰着脑袋,泛着绿光的双眼紧紧盯着潮湿的墙壁,尾巴直直的竖着。
 
  “这位先生……”一个声音从半空缓缓飘下来,低沉而慵懒,仿佛有金属碎屑和大提琴声掺杂在里面。
     约翰抬头,距离地面差不多五英尺的地方有一扇没了玻璃的窗子,像个空洞漆黑的眼睛一眨不眨的定在那儿。那声音的源头就坐在那窗台上面,双腿耷拉在爬满叶子墙壁上。约翰没有办法看清他的脸,那个人在阴影之中,与黑夜完美地契合。
     那人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在犹豫着什么。约翰能感觉到他们彼此的目光相撞擦出的微弱气流霎时间冲低了两人之间的气压,引得约翰不自觉的想要再靠近些,去追随眼前虚无缥缈的神秘感。
  “如果您能帮我把那只猫赶走我将会非常感激。”男人语速很快,但有些底气不足,如同心虚的孩子在承认错误。
     约翰刚刚沉溺在那人磁感的声线里有点走神,他连忙答到
  “噢,好的,当然可以。”然后那只猫就非常委屈的被约翰扔过去的石子吓得飞了起来并发出一声惨叫,随之一溜烟消失在巷子尽头。
        约翰转过头看向那人时,那人已经从窗户那儿跳下来落到了地上,像幽灵那样几乎没发出任何响动。奇怪极了,他看起来根本不像是怕猫的类型。
     男人从暗处移到了月下,约翰终于有机会好好的打量他了。他又高又瘦的,比约翰要高上一头,年轻的面容堪比十几岁的少年,有着一头很柔软的黑色卷发,几绺发卷搭在前额上衬出皮肤的苍白。然后就是正望着约翰的——那双眼睛。
那无疑是约翰这辈子见过的最美的眼睛了。约翰说不出那到底是怎么个颜色,即使是在夜里依然可见的澄澈与通透仿佛是阳光穿透棕榈叶和露水才能有的。
      直到那个人有些不自在的移开目光约翰才意识到自己正一眨不眨的盯着人家看。约翰略显尴尬的咳了两声。
   “嘿,那个,我之前没见过你。”约翰跟着那个与他擦肩而过的身影问到,“你得知道,这儿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况且……像你这样的,很容易被那些海盗盯上,我是说——早些回家比较好。”
      黑发男人停住打算走开的脚步,稍稍偏过头但并没有看着约翰。
   “你怎么知道…”
    “呃……什么?”
   “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是个海盗?”他的一字一顿的语句不带着疑问,更像是带着一种挑衅,混在凝重的雾气中如同杀手胜券在握。

TBC

——————
总之,很努力在写自己的脑洞,不知道有没有把那种恢弘的场面传达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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